爱你的苍凉,你的衰败,你那副被抛弃后凄惨的样子。
没关系,还有我在。

【安雷】良人归 1

OOC,安雷古风架空paro,竹马梗,将军安X商人(王爷)雷 

是轻松竹马转恋爱的安雷酱……吧,HE

有原创人物出没

有卡埃,之后有隐藏车,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设定

有非常神奇的打油诗出没

也许是隔日更吧

本章有卡埃

OK?

↓↓↓



      有道是:

      红鸾漫编鹊羽穗,天喜挑绣灵犀袂。

      月老盘绞春宵佩,衣成妙缘良人归。

 

      “雷狮王爷正缘大运至,今年实为结亲首选之年。伴侣应为温谨良善之人,宜室宜家。然性格刚烈,话不明说。夫妻之间若遇事,切不可藏着掖着,以免间隙横生。”

      鹤发童颜一老妪,端坐于桃木椅上,将手中的雨前龙井轻轻放下,闭上眼睛摇头晃脑,说得让坐她身侧的卡米尔都微微发愣。

      “很好。”坐神婆对面的青年,乌发绛眸,着黑色长袍;鎏金纸扇鹜地一展,那金如意的扇坠子便在空中旋了个弯,闪得老妪不由别过头去,“可是这位姑奶奶,我让你算的,是今年的财运,而不是啥正缘偏房。”

      “王爷莫怪……这财运啊,您就得一个‘夺’字。八字命数里,您财也守不住,花钱大手大脚,但这花得多也赚得多,势必衣食无忧。”老人见雷狮已明显露出不耐之色,只得赶忙赔笑附和。

      “你这算了,和没算无差。整个城都知道我不吝花钱,却收得不菲。但我要问的关键,你可一字没答。”雷狮将折扇合上,煞有介事地叹气,“罢了,念在你毛遂自荐的份上,也是敬佩你的勇气——毕竟这皇城就没几人敢给我算命。卡米尔,带她下去,给她点盘缠,送客。”

      “是,大哥。”卡米尔语毕,扶起老太太,“老人家,这边请。”

 

      “唉,你家主子,怎的不听老朽完话。”

      刚从宅内走出,老者便叹了口气,“我啊,就是在街上看着这位公子,面相似泛桃花之兆,便一路寻着;直至问到他的八字生辰,才发现他今年走的是正缘大运,而且这颗正缘星啊,旺得很!正好我有一孙女,心思单纯,年纪也待嫁,我总怕她一人在外受欺负。若是能套套近乎许给他,老朽我也不用操心身后事了。”

      “老人家过虑了。雷狮王爷是皇族,又是商人,殿中市场两地忙,怕是您家姑娘嫁到雷家来,才真受那空闺的委屈。”卡米尔令下人将院门打开,搀着老太跨过那石造的门槛,“您请慢走。”

      “唉,我说这位小哥,您今年也有正缘之兆。虽不似雷公子那般剧烈,但若能在今年定下,也必能迎娶佳人,成就一段良缘。”老太太向着卡米尔转身,“若是您对我孙女有……”

 

      老人家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后方一个匆匆赶来的黑发小子差点没撞倒在地。而那小伙胜在身手敏捷,一把扶住重心不稳的老人,慌忙低头道歉:“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刚走太急,真不是故意的。”

      “……埃米?”这一下碰撞,老太没受惊,反倒让站雷府门口的卡米尔睁大了眼。

      “……卡米尔?”埃米也愣怔一会,继而后退一步,“这么久没见……原来你在雷府做事?”

      “我也很久没见着你了。”卡米尔目送老人离开后,转向埃米,眯起双眸。

 

      埃米和卡米尔的相遇,说来话长。

      作为来皇城寻生计的西夷人,埃米在来城的第一天就谋得了巡捕职位,素日也无大事,只需维护下治安,绕皇城几个固定路线巡逻即可。

      新至皇城的少年难免心性不定,巡逻途中常会被集市、档口的五花八门吸走注意力。第三天时,这把日常巡视当做探险的少年,更是发现了感兴趣的人。

      埃米每次走到城中河的小桥上,总能见着对面酒家门口坐一黑头发蓝眼睛少年,岁数约莫和他相仿,五官轮廓似有西夷血脉。那少年每次来酒家,只点鲜榨果汁和甜点,果汁每天同一杯,甜点却隔日不重样。

      他每次过桥时都会多看那少年几眼——那人每次吃着甜点也面无表情,导致埃米真不知那家的点心是好是坏。他甚至怀疑少年是否被店主所挟持,要求他每天准时坐在固定位置吃点心,不然不放人。

      过了两周有余,在埃米第十五次路过那座桥时,少年也抬起头,用波澜不惊的眸子直视着他。出于心虚,埃米挠着头,故作从容地向他走近,问:“你这吃的是什么?”

      “马蹄糕。”少年回答。

 

      于是这俩孩子就开启了一种莫名的问好方式,套路便是埃米问“你吃的是什么”,再以卡米尔的标准答案收尾。但这一来一往好景并不长;没过几天,埃米就瞅着卡米尔被一个带着奇怪头盔的男子揪到桥上,骂着些不好听的话。

      什么“西夷的贱血”“不知廉耻的东西”都撒到卡米尔脸上,埃米一时气不过,径直上前,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西夷就是贱血,那你又是什么?戴着个像水泥造的头盔,是见不得光还是镇不住慌?”

      “你……!”头盔男子气得浑身发抖,竟驳不出一字。

      埃米正想乘胜追击,却被身后的卡米尔扯住袖子:“埃米,别乱讲话。”

      “嘿,我帮你,反倒不落好了?”埃米瞪圆了眼,心想这可真出乎意料,一向镇定自如的卡米尔,居然是个怕事的主,“你个面瘫矮子,怪不得人家会抓你这软柿子骂。照我看,你也纯属活该!”

      而卡米尔在听见铿锵有力的“面瘫矮子”四个字后,脸色才微微生了扭曲。

      之后,埃米才知,头盔男是当朝太子,而卡米尔是皇族和西夷女子的私生子,虽然名分不正,但这两位都不是他能骂得起的。

      捕头知道这事后,害怕追责,立马就把埃米开除了;从此,埃米再没理由路过那桥,也再没遇上卡米尔。

 

      “那之后我都没看见你了。”关上雷府的院门,卡米尔走在前,没看身后面露忐忑的埃米。

      “唉,这不是没了巡捕的工作吗……就去投奔老姐啦。老姐在安将军府主持家务,我托她这层关系,也在安府安顿下来,干些杂活,少有去桥边办事的机会。”埃米挠头,“这次出来,也没获得安将军批准……希望他等下别怪罪就是。”

      卡米尔未回话便开了宅门。雷狮坐在厅内正座,正把玩着他的扇坠,看见又来了客人,不免露出厌烦之色:“怎么又来一个?要又是算命的,直接轰出去。”

      “大哥,这是安将军的家臣,今天特地瞒着安将军来访,像有什么急事。”眼瞅着埃米被雷狮的气场慑到不敢开言,卡米尔便帮着陈述了来意。

      “哦?安迷修的家臣?你是觉得那边待遇不好想跳槽,还是来告诉我他安迷修的弱点?”雷狮的眼睛眯起,像审视猎物般,盯着埃米。

      呆毛少年咽了口唾沫。皇城皆知安将军和雷王爷交恶,他俩见面必呛,甚至偶尔还会过招;而在他人跟前,安迷修将军总彬彬有礼,雷狮王爷也豪爽大方。这两人一个握着兵权,一个抓着钱眼,却似乎早在众人未晓得的时机里结了梁子;让人莫名其妙的同时,也不敢当直劝阻,以免得罪二人。正所谓:

      军商非共途,忠利莫相渡。

      狼狮焉互助,怨懑不可疏。

 

      然而这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埃米深呼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我听闻,雷府近日新进一批奇珍异宝,打算送到市上拍卖。其中有一款能解百毒的蛟龙鳞片,不知可否售予安府做救急之用?”

      雷狮愣了会,然后笑道:“蛟龙鳞,我前日才到手,你的消息还真灵通。然而,这宝贝我也仅有一件,不知是何等救急,才能让你想着到我这儿先下手为强?”

      “实不相瞒,安将军他前些日子前往东峦妖族之地授命捉拿叛党。任务执行完,安将军看上当地一件宝贝,想将其买到手。这交易本顺顺当当,谁知……”埃米瞟了眼雷狮,无奈摇头,“谁知那卖货的妖女华螭,看上了安将军,就对他用了惊鸿散。”

      卡米尔和雷狮同时睁大眼睛。但不出一刹,后者便拍着桌子爆发大笑。

      已及弱冠的男子皆知,这惊鸿散粉末,乃妖族春情药,采多种迷心惑智的植株研磨而成。妖族将其作为促进种族繁衍的秘宝,而人类偶尔亦会购此粉,取一钱,用白水稀释为十杯,单一杯便能使人烈焰焚身,巴不得赶头行那床笫之乐。

      “人类一般喝下的都是稀释后的惊鸿酒。这酒一杯便能管一周的量,衙门也对这药物有严格的管控。但若是未经稀释的惊鸿散……”卡米尔皱眉,“我记得,惊鸿散真正的毒性,是‘肌肤相触而邪火生’,若是被这惊鸿散喷着,肌肤相碰、汗液相浸的第一个人,将会成为中毒者的……繁衍目标。”

      “所以,安将军回来之后都不敢和人靠近。圣上也体谅他,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找找解毒的法子。可这假期都快结束了,还是一无所获。但最近我听到这小道消息,便斗胆来询问雷狮王爷的意思。”埃米低下头。

      “你先别跳过这段。那女妖给安迷修下了惊鸿散,然后呢?”雷狮摆摆手,示意埃米补充信息。

      “安将军……安将军先抽出剑来和华螭保持距离,然后苦言相劝,说人妖殊途,岁数不一,若他真和华螭结为伉俪,也必会早她而去,而他并不愿给姑娘家徒留枯骨相思。这一番话下来,华螭也大为感慨,没收取安将军买得宝贝的报酬,便化作黑烟而去。”埃米叹了口气。

      “哦?还真像他的作风。”雷狮扬眉,折扇敲打着手心,“你虽不识礼貌,说书的功夫倒不错。赏你些银子,权当你讨我开心的费用,然后就早点回去吧。”

      “可是,那蛟龙鳞片……”

      “免谈。”

      埃米正打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卡米尔,就听见门童的一声报:“安将军到!”

 

      “埃米,我就知道你在这。”没过多久,安迷修将军便推开了雕木屏门。此人着白袍黑袴,棕鬓翠眼,神情一贯温和,此时却转为难得的严肃,“艾比说你来这要什么解药,可我还没沦落到要恶dang帮忙的地步。”

      “安将军,我听说这惊鸿散是有毒性的,你若是一直不碰人,不出一个月,邪火内发,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埃米转过身劝道,“我也是听闻雷府新进了能解百毒的蛟鳞,所以才……”

      “安迷修,还真是许久不见,狼狈如斯。对自己的事不上心,让下人来帮你处理,算什么汉子。”雷狮越过埃米,站于安迷修面前,优哉游哉,“求人办事,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说了,还没轮到让你来帮我。”安迷修瞪了雷狮一眼,转身欲走。

      “别介,要是你真翘蹄子了,这皇城内外还有谁能给我笑话看?”雷狮将手中折扇展开,扬起下巴,“跪下,说求我把这蛟鳞给你,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雷王爷既然已和皇族脱了干系,何苦还要纠结三跪九叩之礼?”安迷修冷冷回应,“要我说,若是你能接上我的一联,我便也能对你五体投地。”

      “接对联?好哇,我就不信没我接不上的。”雷狮虽语气依旧平缓,但眸中竟燃出些许好奇。

      安迷修避开雷狮的眼神,轻咳一声,道:

      “稚怀劣相,岁行乖张。”

 

      雷狮的脸色亟刻变黑;卡米尔咽了口唾沫,而埃米更是缩起脖子。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安将军是借着对对子,趁机把雷王爷贬讽了一通。

      “好哇安迷修,好哇!”雷狮气极反笑,肩膀发抖,“你觉得我对不出来?”

      “奸商乃唯利是图之流,沉不住气,接不住怒。”安迷修理所当然地说完,转身欲出宅屋。

 

      “幼尚愚德,年尽木讷。”

      雷狮说完,就见安迷修瞪着眼回头,“安将军,我给你挪个空地,你就对我五体投地吧。”

      “恶dang!你说谁木讷?!”安迷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住雷狮的领口。

      “蛮兵流勇,沉不住气,接不住怒。”雷狮抓着安迷修的手背,把他的指头从袖口处掰开,“快给老子跪下!”

      “老子老子的,你好歹也是圣上的亲弟弟,就不能说得文雅点吗?”安迷修使劲别住了雷狮的手腕——毕竟刚刚雷狮的指甲抓得他手背生疼。

      “唷,自己点的火,灭不掉,就开始说火的不对了?安迷修,你就是个伪君子,自以为是个高尚的文绉绉,其他人都不如你有才!你倒是说说乖张是几个意思?”雷狮见手腕被固定住,干脆用另一只手往安迷修面门捶去一拳。

      “你若有仁义之心,便不会为难埃米,想帮则帮!还想捞点好处赚点虚荣,就是奸商习性,简直狂雷乱打,不见章法!”安迷修的另一只手牢牢接住雷狮挥来的一拳,膝盖抵住雷狮的大腿,试图让他站不稳而先倒地。

      “是谁先说不需要恶dang帮忙的?你脸皮也够厚,在我面前顶着高风亮节的名义,却来撒野,真乃焚天淹地,招人嫌弃!”雷狮格挡了安迷修的一击,正欲还手,却被卡米尔的一声咳嗽打断。

 

      “肌肤相触而邪火生。大哥,你和安迷修碰了好几下了。”卡米尔说完后,将军和王爷面面相觑,便像磁石同极般,猛地互相弹开一米远。

      “……看上去,你也没什么不妥。”过了会,雷狮瞅着没事人般的安迷修,皱起眉头。

      安迷修本人也一脸迷惑,觉得自己现在耳清目明,没任何不适。

      “罢了,你怕是被人用了假粉。”雷狮摆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扬长而去,“天色不早,好走不送。”

 

      安迷修原本还打算再争论些什么,但随着里屋屋门阖上,便也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埃米一脸不知所谓立于原地,呆滞了会才想到他该随安将军回安府。当他正欲踏出门扉,却被卡米尔叫住了。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那家店我也不再去了。”卡米尔顿了顿,“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到安府拜访吗?”

      埃米顿时心中一阵感慨。当年卡米尔劝他别乱说话,是为了埃米的安全考虑;埃米因不服气而回骂卡米尔面瘫矮子后,这人竟也未怀怨心。

      “我,我一般未时后会在安府。未时前,我会在临西的集市采购家用。”埃米说完,又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我刚刚怎么觉得……雷王爷和安将军,很久之前就相识?”

      “他俩据说幼时常在一起玩。”卡米尔答。

      “怪不得……刚他俩快打起来的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和我姐的推搡,也和这架势无差。”埃米若有所思。

      “所以这不都尴尬了吗,急匆匆退场了。”卡米尔说着,走至埃米身边,“你要回去?我送你至门口吧。”


待续


可有可无的备注:

懒,不写太多了

开头那首诗本来是写成:红鸾编鹊羽集穗,天喜绣灵犀罗缀。月老缠眷命难违,不解缘犹胜珍瑰。而题目也设成了“不解缘”,后来小伙伴说正文那一版比较好,就改了,题目也改成了良人归

卡埃在这里也不会有隐藏车,绝赞纯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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