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安雷古风架空paro,竹马梗,将军安X商人(王爷)雷
是轻松竹马转恋爱的安雷酱……吧,HE
有原创人物出没
有卡埃,之后有隐藏车,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设定
有非常神奇的打油诗出没
也许是隔日更吧
本章有卡埃,原创角色登场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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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将军入驻雷府,也是一月有余。
这段时日,安迷修再没犯那惊鸿散的毒——当然,他也和雷狮成日出双入对,看得雷府上下眼辣。
令人吃惊的是,雷狮本人也未对此透露过一丁点抱怨;卡米尔还和埃米解释说,估计是他俩幼时常粘一起玩,天天对眼还不烦。
“也罢。我早看透了,这两人跟藕丝似的,断不断,舍不舍,离不离。”卡米尔感叹道。
为感谢上次埃米从家乡带来的美酒,他邀后者前去一家餐馆共用午膳。这一来二去的道理,双方都懂,但也都不明说。
两人进了二楼一个包厢,卡米尔打开餐牌,就对小二说:“给我们来两碗秋月湖,一盘雪落霞,一份黑沼林和半打赤龙滩。”
……这点的是啥仙珍佳馐?
“卡……卡米尔,菜是否点太多了?它们听上去很是破费。”埃米额尖沁汗。
“等会上菜你就知道,他家就这风格。”卡米尔说罢,转了话题,“你何时来皇城的?”
“也就几年前,和家姐一起。家姐在安府做家臣,我后来也去那儿了。安将军为人宽厚,对下人甚有纵容。但正因这层随和,无人知晓他真正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埃米看着杯中竖起的茶梗,“目前我和家姐在筹钱买房子,打算于这儿定居,再等几年估计就能安家。”
“不打算回西夷?生母是西夷人,虽我于此地长大,但听生母所言,西夷倒是个风光宝地,也不似皇城这边,纲常伦理多得钳死人。”卡米尔说。
“西夷好是好,可并不适合我们两姐弟。”埃米叹气,“亲族没一个靠谱,还仗着有层血缘,盯着互相的钱袋。只道是上辈子作孽,托生的家庭不好。”
埃米抬头,见卡米尔眼底似有微光闪烁,才猛然想起,这人也是个背着私生子名义,活得不自在的。
“我、我先敬你一杯。”为缓解这份尴尬,埃米连忙举起茶杯。但他将手送至半空才察觉,拿茶来敬酒,全皇城可能就他一人。
尴尬的埃米刚想收手,就听见一声脆软的碰杯。
卡米尔没作声,仅是照着路数,将杯中茶汁一饮而尽。埃米霎时缓了表情,也举起茶杯,权当是干了。
“两位客官,菜给您二位全上了。”小二端着餐盘将那几道菜于圆桌摆开后,埃米方恍然大悟。
所谓秋月湖,不过是白开水煮梨肉;那雪落霞,是糖拌西红柿;黑沼林像点样子,也仅是道蚝油生菜;而赤龙滩就是盘白灼虾,连酱料都不附。
“这……”埃米的嘴角抽搐。
“不够再点。”卡米尔淡然动筷,“这些菜式,加了个头衔便觉高贵,入口方知和寻常人家无异。”
埃米心领神会,自是了然卡米尔的意思。他将一只虾夹入碗内,说:“觉着生分的原因,并非是因头衔、名字或身份。”
卡米尔诧异地抬头,却见埃米垂眸:“之前误会了你的好意,还反过来说你是面瘫矮子……即便你不介意,我还是觉着抱歉。”
顿时这餐桌气氛便归为寂静。埃米带着忐忑抬头,却见卡米尔像是服了输般,轻叹口气。
“当年我在酒馆吃着马蹄糕,就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巡捕从桥上匆匆赶过,还不时回头瞟我。”卡米尔将筷子放下,“那身漆黑衣装,再配上轻巧灵便的神态,像极了掠过河面的燕子,映在眼里,甚是讨人喜欢。可我也知,鸟雏之流,随风来去,主动捕扰,恐杀其灵性。若他自个择栖此处,方为善。”
“卡米尔,难道说……”埃米瞪大眼睛。
“为了再见你,我连着在那酒馆坐了好几天。老实说,那家的点心真不怎样。”卡米尔眯眼,那蓝色眸子里除了温情,竟也透出些猎者本性,“当你主动落我这时,我就知道,这缘分,算定下了。”
埃米内心咯噔一下,自脸庞燃起的红晕直泛耳朵尖。他举起茶杯想再喊一声干杯,却又知不妥,便将茶杯放下;而卡米尔闭眼含笑,夹了块“雪落霞”入口,只觉芳甜抵心。
与此同时,安迷修刚随雷狮于码头验货完毕。
“雷狮,我想问,你究竟为何行商?”步至闹市区,安迷修还是抛出这令他困惑已久的问题。
这几天他和雷狮同吃同住,渐渐也察觉到商人并非如他所想,利字当头,不顾礼义廉耻。但他也不明白,雷狮为何非要选择此等职业——成日就着点利润算来算去,不嫌烦?
“那我也问,你为何要为宫里的朽木效命?”雷狮回头,面露不屑,“你还嫌你师父和三皇妃被害得不够多?”
“那是……那也非先帝之过,更非圣上之过!”安迷修皱眉。
“哦?护不了自己想护的,这叫没有罪过?”雷狮挑眉,“安迷修,我算看错你了。这几年官场,你洗白的功夫倒是越练越纯熟。”
呆毛青年还想反驳,却听得不远处的求救声。
“几位大爷,放过我吧,我就是个糟老太婆,给人算卦谋生。您砸我摊子,是断我活路啊!”先前到雷府算命的老奶奶,看着一帮年轻男人将她的小摊抛高甩落,只得在旁抱拳求情。
“谁让你说老子的未来媳妇恐能出墙!你这不就是把那王八帽子提前给老子扣着了吗!”为首的男子一嚎,四周摊贩都不由捂嘴偷笑。
“大爷,老朽只说有这可能,给您提个醒,将来注意防范啊!”
“老子不听,老子今天就要砸了你的铺!”
“大庭广众之下,欺负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安迷修拨开围观人群,第一个站了出来。
“老子才不当英雄好……唷,这不是安将军吗。”刚还扯嗓子叫嚣的男子,对上安迷修的脸后瞬间变怂,“什么风……把您吹这集市上来了?”
“我倒想问是什么风把你吹这了。”雷狮用折扇敲着手心,亦随后而出,“御史的儿子在集市上瞎搅和,不怕等下被令尊知晓?”
“雷……雷狮王爷……?我、我是嫌这老人家铺子太旧,打算给她换个新的。”一听雷狮恐要把这事告自家老父亲,男子便面露惧色。
“哦?那就快点换一个吧,我不拦你们。街对角不就有个卖木材的店,你们订了货没?”雷狮的金如意扇坠闪得安迷修不由闭眼——他雷狮能不能换个别的坠子,不要总拿这金光闪闪的财大气粗唬人?
“我们去,我们立马去!小的们,走!”那男子一声令下,几个随行青年便冲进木材店,扛木板上油漆拧铁钉不带停。为了安抚将军和王爷,他们边干活还边向其回以快乐又光荣的憨笑。
“谢谢两位公子。老朽于此占卦十余年,没见着这么撒泼的客人。”老人家向安迷修和雷狮行礼完毕,才反应过来,这雷狮是她算过命的,“啊呀,雷公子,您近日可好?”
“好得很。”雷狮将折扇阖上,打算径直离去。
“别,两位公子可是同行?老朽送你们一道命批,就当回礼吧。”婆婆说完,安迷修便扯住雷狮衣袖:“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别说走就走。”
“少命令我。”雷狮一脸不快;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他安迷修有没点眼色——天知道这安将军随意一扯,差没把雷王爷的衣领也连带着整塌。
“两位公子,只需提供你们的出生时辰,我便能将你们的合盘算出。”老人拿出纸和笔,在安迷修和雷狮报上各自信息后,于上方一通乱画。
这神婆在画完后,竟将这画纸吃了下去。安迷修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她突然面露惊诧,挥笔在一张全新的白纸上匆匆写下一行:
天相破军南北对,道是冤家却齐眉。
“……这啥?”雷狮皱眉。
“您二位的合命。”老人笑中带着暧昧,使得安迷修竟隐觉几分可怕,“老朽不能说太多。这纸送你们,等成事之后,再翻来看亦可。”
“成什么事?”安迷修接过纸张,将之折好后递给雷狮,后者却丝毫没有接过的意思。
“吵吵嚷嚷的,我还说怎么了。”
一高大威猛的蓄须男子自人群而出,指挥着疏散了围观众人,“尔等竟敢在弦亲王府门前聚众喧闹,还不速回去做正经事!”
安迷修知道这个人。此人名为濮杰,是弦亲王的家臣兼左右手。早些时候他也在宫中见此人接弦亲王出入皇宫,对此人印象颇深,因其:
气磅如虎,眸阴若蛊。
安迷修对他没好印象,雷狮也没赏他好脸色。濮杰恭敬地向二人请安后,瞟向雷狮:“雷王爷,您是否久未拜访您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
安迷修一脸震惊地瞟向身旁黑发男子,但见后者一脸淡然:“这不是正想去嘛,怎知遇这闹剧,去都去不了。”
“若不介意,鄙人可载您去见她。”濮杰鞠躬后,雷狮略加沉吟,便也应承下来:“可以,走吧。顺带捎上安迷修。”
雷狮许婚的对象,据说是皇城有名的商贾世家,巫家的大小姐巫绘。
去巫家路上,安迷修只觉似是再饮了包鬼狐的中药。他万没想到雷狮早已定了婚约,也没想到这话竟从一不相关的人口中得知。
但转念想想,安迷修又觉这事也在情理之中。雷狮确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俩又分开太久,要不是最近这惊鸿散闹出事来,根本不该继续过问对方的生活。
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便稳当地停在了巫家大门口。雷狮下车后,见安迷修没动作,也未言语,径直往巫家院里去了。
“安将军,您不进去?”坐在车外牵着马匹的濮杰问道。
“人家未婚夫妻相见,我等外人就别掺和了。”说到“外人”这个词,安迷修连带着内心也绞了一下。
沙场点兵都不带皱眉的他,现今怎得如此动摇?
雷狮爬了整十分钟的台阶坡道,方进得巫家宅门。一推开那镶着貔貅的漆木门,王爷便叹了口气:“你们家台阶是不是太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坐厅内的女子,着一袭白衣,长发整齐地绾在一侧;粉黛未施却更显素净,翠眸涟涟,笑容庄雅,可谓:
婉容娟婵,皎皎菡萏。
“我猜猜,又是濮杰把你载来的?”巫家小姐将手中话本合上,看向雷狮,“还是说,你终于想起来提货了?”
两个月前,巫家的千金,和雷狮商谈完一桩生意后,竟流着泪向他跪下了。
卡米尔和帕洛斯等人一众上前好说歹劝,才弄清个前因后果:巫绘小姐被濮杰看上,而后者仗着弦亲王的权势,愣是把和巫绘定下娃娃亲的青梅竹马以官职变动为由调离皇城,而他本人则计划着不日强娶。
巫绘与其发小,在后者调离后才双双发觉濮杰的不轨之心。奈何心上人因要务在身,两年不得回城,否则便是抗旨渎职,将受牢狱之灾;巫绘自知不可得罪弦亲王,便意图先去漠北寻那如意郎君。
但谁料濮杰步步紧逼,身单影薄的姑娘根本寻不得脱身之刻,只得恳求作为皇族的雷狮暂罩着她,待抓得空隙出城便可。巫绘还许诺,若雷狮肯帮她这一遭,必将献上妖族赘来的至宝相赠。
“你这都两个月了,还没脱身。”雷狮揉着眉心。巫家在雷狮创业初期给予了最基本的资金支持,若不帮巫绘,于理于誉都说不过去。
“家父去世,巫家交给了我。这人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明目张胆地放肆。这段时间濮杰每天都在宅子周围晃荡巡视,几个胆子小的丫鬟还被他吓哭过。”巫绘闭上眼睛,“我寄至漠北的信,差点被他拦截,都被聪明的下仆转投你那儿,再由你寄往他处。”
“所以他现在误认我和你新订了婚约。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他千敢万敢也不敢动皇族。”雷狮叹气,“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最近我这正有一批货要出城,若你愿意,委屈下自己藏货车里出去吧。”
“谢王爷。濮杰现在还不信我和你有婚约,不然便不会主动载你来试探。”巫绘摆摆手,一个小丫鬟便上前,递给雷狮一个镶金帛枕,“这是妖族的宝贝‘回梦枕’,能唤起人记忆中的真相,使用者可借这枕头知晓家人死因或陈年误解,在妖族也鲜少有用得起的。”
“这东西看上去是不错。”雷狮捏了下手中的枕头,很是满意。
“但,帮人帮到底,东西虽予你,却也记着要送我出去。”巫绘笑道。
“这我心里有数。”雷狮瞅着厅内燃着的一柱香,“趁三个时辰没过,我先回去了。”
巫绘送雷狮到门口时,车内的安迷修和车外的濮杰都同时一惊。
皇城人民皆知,让这大富之家的千金相送,可不是人人能享的待遇;就算雷狮和巫绘没有婚约,也能证明他俩的关系绝不一般。
濮杰面色平静,却暗地里握紧缰绳。看这不甘心却又强装从容的模样,雷狮也在内心回以嘲讽。
“这车里的……不是安将军吗。”巫绘看着马车窗户,刚展露吃惊之色,安迷修便忙走出车子向姑娘行礼。
“久仰安将军大名,小女子不胜惶恐。”巫绘行了屈膝礼,而安迷修则在内心感慨,这位大美人,不管说话还是仪态都如此得体,配上魄力十足的雷狮,当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
他觉着他该为雷狮有个这样的未婚妻而高兴,可他竟笑不出来,甚至一句话都扭不出;回雷府时更是一路无言,让雷狮都怀疑他是不是魔障了。
当晚,雷狮见安迷修晚膳没吃多少,睡前也忘了洗漱,就坐床头发呆,内心疑惑,想着安迷修的中药明明是定期的,糖他也都没少送,怎么今晚倒出现了副作用?
他想起小时候安迷修偶尔也会这样发呆,听不进话也不按他的指示做事,让他很是气恼——安迷修必须把全部注意力放他身上才行,怎么能随便走神呢。
后来三皇妃告诉他,安迷修是孤儿,是被他师父收养的;他这副模样时,估计是想自己的亲爹娘了。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也不想看安迷修不开心对吧?”三皇妃把小雷狮抱起来,想教会他怎样体谅别人。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他一直这般呆下去。”雷狮咕哝道。
“那你就带些什么新鲜玩意儿过去,给他的心思来个偷梁换柱呗。”三皇妃笑眯眯地揉他的头。
雷狮挑眉,便将巫绘的礼物解开包装,对他露出虎牙:“这是刚我从巫家拿到的宝贝,比你那惊鸿散还厉害。怎样,好看不?”
未婚妻都自荐枕席了,能不好看吗?
“好看。”安迷修挤出一个笑容,却使得雷狮皱起眉头。
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待续
可有可无的备注:
安大力……哦不,安将军稍微一扯雷王爷衣袖就能连着扯到衣领子,自带扒衣技能却浑然不知呢
安雷双方在别的事情上都很精明,在搞对象上都是蜜汁迟钝+笨拙+傲娇嗯……而且会没来由地想太多,正所谓love suffers(为啥古风文里要加个英文备注)
卡埃进展顺利,是因为心有灵犀,感同身受,沟通便顺利无比;安雷则是因为太在意对方再加上本来就有些根深蒂固的拉不下脸的问题(毕竟一个将军一个皇族)而胡思乱想,这两种模式都很可爱嘻嘻嘻